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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的痣 - (六十八)


  特意去了公司接待客户的定点酒店,因为我知道那边有洗衣干衣的服务,我得用一晚上的时间把衣服上的酒味儿去掉。

  躺在床上,我对着黑夜和空气低声道:「你假正经什麽?」

  黑夜和空气不语,我又道:「她假正经什麽?」

  世界本来是简单的,因为有了人,才变得复杂,那麽我们假正经什麽?

  「以後再也不假正经了」,迷迷糊糊中我对自己说道。

  ……

  几天後我在北京开会的时候,得知自己竟然通过了研究生入学考试的初试,下月中旬去NJ复试和面试。

  泥人说过,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。我想做一个有始有终的人,在公司撞到最後一天钟,然後轻飘飘的走人,也不想因为公司的小江湖,在最後的半年多时间里被领导穿小鞋——我还想再多混几个月的工资——所以,第二天便又老老实实的继续做自己该做的事情。

  电话里我对郭颖说,今年的情人节没法陪你过了………

  她笑道,我收到你的花儿了,我很喜欢。

  我道,希望我回家的时候,花儿还没凋零………

  她道,我已经插在花瓶里了,每天都会换水。

  我犹豫了一会儿道,我下个月中旬去NJ面试……

  那边的她似乎愣了一下,片刻後道,我知道了……,我们是不是又要分开了?

  我道,每周我都会回来看你的,或者你去看我………你不是想买辆车吗?

  她道,不,我要先买大房子!

  我说,好,买房子,生孩子。

  她撒娇的问道,你想我了吗?

  这个问题似乎在哪里听到过,很熟悉,熟悉得想也不想的便脱口答道:想了啊!想的昨晚都失眠了……

  挂了电话,我愣了愣,才终於想起了那个美丽的女孩儿,只是她下巴上的那颗痣似乎变淡了。我自嘲的笑了笑,然後突然很想听到她的声音,了解她的近况。正当我坐在床头按着座机的数字,耳中听着一声接着一声的提示音时,我才想起,大洋彼岸的此时却是深夜……

  我无奈的扣上电话,叹息一声。

  世界因为有了人才变得复杂。

  我想起大学时候,很多次给她打电话却因为那点可怜的自尊心,总是在拨通後马上挂断;如今,我也很想给她打电话,却担心电话的那一边无人接听,或者……,或者她不方便接听,甚至更害怕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声音……

  我有些烦躁的拿起手机,拨通後直接就问道:「你在哪?」

  「能在哪?在公司啊,刚吃完饭,有事?」

  「我想见你,明天我提前回去……,不回家了」

  「什麽意思?」她嗔道。

  「你说呢?」我贱笑着道。

  「我们是同事哎!」她叹息道。

  「别假正经了!」我怒道,「我明天下午到,你洗白白等我吧!」不等她说话,我便挂了电话。

  操!假正经!我心里大骂。

  很快便收到了她的微信:你就是个无赖!

  我回道:过会儿我会订好房间,明天回上海後就直接过去,你爱来不来!

  她道:那你就洗白白等我吧……

  ……

  当我听到敲门声打开门後,她上下打量着我笑道:「洗白白了?」

  我脸上一红,有一种月台秀的小姐被客人品头论足的感觉。

  「不进来?」我低头看着她略带羞色的脸,道。

  「我们是同事哎」她站在门口道。

  「那你来干什麽?」我倚着门取笑道。

  她白了我一眼,擦着我的肩膀施施然的进了房间,空气中飘来一股淡淡的香味儿。

  「你是不是假正经?」我关上门从身後搂住她笑道。

  「难道你不是吗?」她偏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我道。

  「我已经决定不再做一个假正经的人」,我的手覆上了胸前的乳房,软绵绵的,手感不错。

  「唉……,你难道不怕吗?」她叹口气道。

  「怕?怕什麽?」我用力的捏了捏乳房,笑问道。

  「人言……流言蜚语……」

  「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」

  「我洗澡……」

  「不用了!我等不及了!」我说着便转过她的身子,低头吻上了红唇。

  她用力的推开我的脸,娇喘着道:「你真的不怕?你有女朋友,我也有……」

  「我说过,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,今晚过去了,然後忘记!」我挑着她的下巴道。

  她微昂着头,下巴很圆润,唇上涂了一层闪着亮光的唇膏,很诱人,我忍不住又一次低头含住了红唇,抚摸着乳房道:「我想开了,不再假正经了!」

  她回应着我的吻,细喘着道:「你也一直都在装……我感觉好累,好压抑……」

  「那今晚我们就放松吧」,我捧着她的脸笑道,她的脸上满是红晕,一片滚烫。

  「可是,我们是同事哎……」她又叹息道。

  「我就要辞职了,所以没事的。」

  「哦?……」她疑惑道,我却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,再次吻上了她的唇,将她的疑问堵了回去。

  「我要洗澡!」她的小手探到睡衣下握着阴茎,娇喘着道。

  「我等不及了」我一边脱着她的衣服,一边道。

  「啊!」她夹紧大腿急道,「不要摸那里,脏!」

  「管不了那麽多了,现在就想操你!」我说着几下就把身上的睡衣扔到地上,一把抱起她扔到床上。

  「啊!」她紧紧的皱着眉头,张着小嘴低呼一声。继而嗔道:「你这个无赖!轻点!」

  「你也一直在装?」,我一边抽送着阴茎,一边问道。

  「有谁不是在装?」她咬着唇道,「每个人都准备了几幅面具,啊!太深了!」

  「你的水很多!」我舔着她的睫毛笑道,「才插了几下就泛滥了……」

  「无赖!」她嗔道,「用力!哦………难道你装的不辛苦吗?」

  「辛苦!都要疯了!你说得对,我每天都要换好几副面具,早上出门前在家里一副,在路上一副,在公司楼下一副,在公司里一副,晚上回到家上了床又一副,在父母面前一副,在朋友面前还有一副……」我越说越激动,以至於抽插的力度也越来越大。

  「啊……,哦……,你温柔点嘛!」她有些承受不了,娇嗔道。

  我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,深吸了口气,笑问道:「你呢?」

  「和你一样!啊,好深!」她蹙着眉道,「在家里要做贤妻良母,在公司要时刻保持女人的优雅,在朋友面前又要自然不做作……」

  「哦?那在床上呢?」我淫笑着问道。

  「呸!」她红着脸啐道。

  「嗯?你在床上时什麽样的?」我追问道。

  「就这样……」她咬着牙道。

  「你不觉得这样很无趣吗?」我揉搓着她的乳房道。

  「那还能怎样?」她眨了眨眼睛道。

  「你要说,操我!狠狠的操我!」

  「粗俗!」她把头扭到一边,不再看我。

  「你今晚不就是来寻求刺激和新鲜的吗?」我停了下来,捧着她的脸道:「所以,不要再装了,否则今晚就没有意义了!」

  「操我!」在我的逼视下,她咬着唇轻声道,「操我!用力的操我!」

  ……

  都说戴着面具的人更容易打开心防,放纵自己。可今晚我和她却彻底的撕下了伪装,露出了本来面目,在激烈的肉搏和高亢的呻吟中尽情的放纵。鲜艳诱人的红唇和勾人心魄的美目,是那麽的让我着迷;柔软丰满的乳房,让我爱不释手;雪白的大腿和黑亮的毛发,让我欲罢不能。

  「今晚我要操死你!」我喘着粗气道。

  「就你?来吧,放马过来吧!」她眯着眼睛轻蔑的说道。

  「操!」我差点被她的话噎死,怒道:「不干的你求饶,今天我就跟姓!」说罢,便挺着阴茎狠狠的插到底,「爽吗?」

  「不爽!」她咬着牙嘲笑道。

  「妈的!你惹毛我了!」我大怒道,阴茎更加用力的进入她的身体,接连不断的发出啪啪的脆响声。

  「啊啊,你!你轻点!你想插死我啊!」她皱着眉嗔道。

  「是操死你!」我纠正道,「你不是说我不行吗?」

  「我没说!,她反驳道,大腿却缠上了我的腰间,用力的裹紧,让我每次抽送都更费力。

  「你能不能配合点?」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,苦笑道。

  「就不!」她奸笑道,「有本事你就这麽操死我!」

  「妈的!」我怒道,一把掀翻她,从後面插了进去,然後就是一阵狂风暴雨的抽送。

  「好了好了!我错了!你慢点!我受不了了!」她的头埋在枕头里,嗡嗡的喊道。

  「操!」我只骂了一句,就觉得她阴道突然变得很紧,一下子就忍不住了,我道:「他妈的,我要射了!」

  「咯咯……」她得意的笑着,扭头冲我眨眨眼。

  我拔出阴茎,把精液喷在雪白的屁股上,浑身脱力似的躺在床上,自嘲道:「没想到让你给阴了!」

  她爬了过来,趴在我身上,一脸笑意道:「谁让你刚才欺负我!」

  「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啊!」我苦笑道。

  「呸!」她撇撇嘴嗔道,「非得做的时间长才有面子?你不觉得很无聊吗!你刚才已经让我很舒服了……」

  「没高潮……」我哼了一声道。

  「那我还要……你给我高潮!」她咬着唇道,「抱我去洗澡,下面好脏,洗乾净了,你再操我!」

  ……

  不知做了多少次,我和她疲惫的仰躺在床上。房间里安静极了,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。

  「我很爽!」她急喘着道。

  「累死我了!」我也大口喘着粗气道,「怎样?刺激不?」

  「嗯!从来没这麽刺激过……」她转过身来,侧对着我道,「在家里,我根本不可能叫的这麽大声,也不敢说脏话……」

  「脏话?你说了吗?」我摸着她的乳房笑道。

  「……」她白了我一眼,嗔道:「都是你教坏了我!」

  「那你还想让我操你吗?」

  「想!」她眯着眼睛道,「还想让你操我!我还要……」

  「操!不是吧!明天早上吧,我太累了!」我咬牙切齿道。

  「咯咯……」她捂着嘴娇笑,「原来你刚才是在吹牛啊,你跟我姓吧!」

  「滚!」我怒道,「我不是操的你求饶了吗?再说谢天这个名字太难了!」

  「我不管!要麽你现在就操我,要麽你就跟我姓,以後我就叫你谢天了!」

  「谢舒彤!你不要逼我!」我大怒道,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。

  「操我!」她咬着唇诱惑道。

  「妈的,你真的想榨干我啊!」我一边吻着她,一边在她的阴唇上摩擦着阴茎,可惜,过了好长时间,阴茎还是很不争气的没有勃起。

  「嘻嘻……」她捂着嘴偷笑,凑到我耳边道:「我舔舔它!」

  「嘶……」我抱着她的脑袋倒吸了口冷气,「你口活很好啊!」

  她给了我一个白眼,继续低头卖力的吮吸阴茎,很快就把阴茎上的白汤和精液都舔乾净了,阴茎也随着红唇和粉舌的翻吐变得越来越硬。

  「操我!」她抬起头来,舌尖儿舔着濡湿的红唇,娇媚的嗔道。「戴套,不想让你拔出来……」

  趴在谢舒彤身上一泄如注後,我突然有一种不过如此的失落感,或许射精次数多了後,大脑变得迟钝,快感的阈值越来越高?

  「怎麽了?不爽吗?」她娇喘着问道。

  「没啊,爽啊,怎麽不爽啊!」我敷衍道。

  「可我怎麽感觉你不像前几次射精时候那样激动,满脸狰狞……」她咬着唇道。

  「废话!」我用愤怒的表情掩饰谎言,道:「我都快累死了!哪有力气爽?我可不像你,躺着趴着一动不动的,只用享受就行了……」

  她扑哧一笑,搂着我的脖子撒娇道:「好了好了,下次你躺着,我动还不行?」

  「行!睡觉吧,困死我了!」

  「你转过来,抱着我睡!」她推了推我的背,嗔道。

  「不要了吧……」

  「要!」

  「……」

  灯灭了,一切都安静了,她在我的怀里轻轻的呼吸着,很快就睡着了。我想了一会儿,对着黑夜和空气道:不用装真好!

  「你先走还是我先走?」她微红着脸问我。

  我抚摸着她的嘴唇,笑道:「昨晚还有刚才在床上不是很大方吗?现在变得这麽矜持?」

  「你!」她跺了跺脚嗔道:「无赖!你就是个流氓!我不是怕被看到吗?那我先走了,十分钟後你再走!」

  我苦笑着目送着她悄悄的离去,正如她悄悄的来。我站在房间的窗户旁,几分钟後看到她走出了酒店的大门,在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,在上车之前,她扭头向我这边扫了一眼,她的目光过於精确,我有一种似乎被她发现了的感觉。

  到了公司,她已经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,还是那个优雅、恬静的样子,我也像往常一样经过她的身边,点头笑道:「早啊!」

  她捋了捋额前的发丝,含笑点头道:「早!」

  装!我一边走一边暗道。

  然後我就自嘲的笑了。以前我一直以为只要女人会演戏,可现在我才发现,其实人都是一样,不仅女人会演戏,男人也很会演戏。

  只是,为何我觉得每天演的是如此的疲惫和焦心,什麽时候才能摘下伪装的面具,真实的活着,即使真实的活一天,活一个晚上……

  真的感觉好累!

  下班後,我推开门微笑着对郭颖道:「亲爱的,我回来了!」

  「你想我吗?」她扑过来搂着我的脖子撒娇道。

  「想了!想死你了!」说着我在她的唇上狠狠的亲了一口,「今晚吃你!」

  ……

  睡觉前,听着怀里女孩儿的呼吸声,我对自己说:人生如戏,演着演着就成了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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